[双黑太中] 无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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☞中原中也4.29生贺！☜
一般而言，橘猫因为其蛊惑人心的外貌，往往能轻易迷惑无知的人类，但也有例外。
中也就在自己还是只孱弱的小橘时被扔出了门外，他最后看见的，是某个小屁孩深棕至黑的微卷短发，以及一声“好脏啊”。
他气的在路边磨爪子，啊，好气啊，要不是现在的身体完全没法幻化为人形，那个小屁孩就已经漂在护城河里了。
人生总有诸多意外，喵生也同样艰难。
好比中也用了上千年的时间修成妖，结果被某个不务正业的仙勾搭了过去，着了道，从此千年的努力尽费。
“妖与仙怎能在一起，荒唐！”
中也一直记得那句仿佛最终审判般的话，以及他被那些神侍压着，被迫跪在地上时，某仙在伫立一隅，那悠然旁观的眼神。
太宰治。一个中也提到就想比中指的名字。
哦，倒也没什么。千年以来，他什么人渣没见过啊。
就是那时跪着的地面，天庭里琼玉铺就成的地面，妥是有点冷。
冷到心里。
中也盘起身子，摇了摇尾巴，打个哈欠。
什么在一起啊，听起来就像仙和妖的爱情故事一样，荒唐可笑。
和那种家伙谈情说爱……中也脑补一下，立即感受到一阵恶寒。
呸。
他们的故事只是关乎一段孽缘。
唯一的意外就是，他们确实上床了。
中也在荡过一片兵荒马乱的杂草丛，在花坛旁坐下了。
离那场变故已经十七年了，中也已经习惯了一只橘猫的生活。
反正千年以前也是这么过来的。
他的元气伤的不轻，但远远没到他自己想象的程度。
中也以为自己又要再苟活上千年，才能再度修成人形，但意外的是，他现在已经可以短暂的保持人的模样了。
或许是那家伙为他求了情。
但那又怎样呢，他们已经恩断义绝了。
高高在上的仙，在一只妖和修为面前进行抉择，明哲保身恐怕是必然的最佳选择。
中也起身，穿过影影绰绰的一树繁花，沿着花坛边缘的黄色砖瓦，优雅地走到了花坛的另一端。
丛丛灌木的掩映下，一份猫粮摆在那里。
这里很是僻静，不远处是学院的男生宿舍，常常有学生在这里摆上小份的猫粮，喂给路过是流浪猫。
中也哼哧哼哧的吃着猫粮，这份猫粮每天都在相同的时间段出现，应该是同一个人放的。
中也有点好奇是谁放的。
这次磕完猫粮后，他绕到了灌木后，观察那个天天送猫粮的人是谁。
午后的太阳暖暖的，照的人昏昏欲睡。
脚步声。
深棕至黑的微卷短发上跳跃着阳光。穿着校服的少年哼着歌，端走了盛猫粮的盘子。
中也藏在角落，脸色异常的黑。
这不就是，十年前把他丢到垃圾堆的小屁孩吗？！
君子报仇，十年不晚。
中也觉得自己等到了。
可以的报复报复手段太多了，比如每天叼一只死老鼠，放在那个少年的宿舍门外。
结果是……
“太宰君！你喂得猫来报恩啦！”
“真是只乖巧懂事的猫啊～”
“你听说了吗，高年纪有个叫太宰治的学长，人长得帅还善良，常常喂一只流浪猫，感动的那只猫都捉老鼠送给他呢……”
“啊啊，我也听说了，不知道他有没有女朋友啊～”
中也：“……”
等等，太宰治?！
中也才意识到这个少年和他的老情人……呸，是老仇人有九分相似，那一分是缺在年龄差上。
他一直没有往“会遇见太宰”这件事上考虑，如果刚落魄的时候是曾经有过这种可笑的妄想的话，这近十七年来，是真的彻彻底底的淡忘了那个混蛋。
所以第一眼就认出了十年前的一扔之仇，都没能想到他就叫太宰。
也应该……就是太宰。
他怎么会在这里?他不应该还在天上快快活活的过着作为仙的日子吗？
妖与仙在一起，只是妖单方面的僭越，与仙无关。
最终的处罚，也只降临在妖身上。
中也想了半天，得出结论，估计这个人渣在天庭里混账事干多了，仙帝终于受不了了，把他撵了下来。
果然恶有恶报。
但奇怪的是，太宰似乎没有曾经的记忆。
一般来说，只要不是触犯了过于重大条例的谪仙啊，都只是下凡渡个劫，十多岁后，记忆就会慢慢苏醒，但太宰似乎完全没有这种迹象。
难道……
中也慢慢地眯起天蓝色的眸子。
太宰做了什么，触及仙帝底线的事?
“学长,这只猫刚刚看着你眯起眼睛了呢！就像……是在笑呢！”
蹲在一旁为中也顺毛的少女兴奋的抬起头来，望向站在一旁的太宰。
“嗯，似乎更像审视的目光哦。”太宰微笑着，是那种蜻蜓点水的笑。
一般而言，太宰笑起来时的模样总能轻易的撩动别人的心弦，那微弯起深色的眼眸里似乎闪烁着星光璀璨。再加上他那些摸透女孩内心的套路，总能吸引无数的少女心甘情愿的围绕在他身边，简直堪比生化武器。
但今天不同，太宰似乎刻意有些冷落这名少女。他盯着女孩摸着中也的手：“时间不早了啊，该上学去了吧？”
“啊，是呢！”少女站起身,“太宰学长，我们一起去吧？”
太宰直面着少女热切的目光，轻松的笑笑：“抱歉啊，我有课本没带，还要回一趟宿舍，你先去吧。”
太宰目送小学妹离开。中也伸出爪子挠了挠耳朵，有点遗憾，其实被人顺毛的感觉还是蛮好的……
太宰转过身，低头看着中也。
中也被盯的浑身不舒适，咧开嘴，露出尖牙，象征性的威胁一下。
突然，太宰蹲在了花坛旁，缓缓地伸出了手。
中也的猫毛下意识的竖起来了，这个人可是抛弃了他两次的人渣啊！十七年前一次，十年前一次。
他果断的转身。
“啧，都允许别人摸你，我就不行?”醋意满满的声音由上方传来。下一秒，中也就被一只手提了起来，他挣扎了两下，就被某人拥到了怀里。
……居然还有几分熟悉的感觉。
一只手缓缓地顺着中也背上的毛抚摸下来，动作中意外的有几分笨拙和温柔。
——就连动作，就与十几年前的他那么相像啊。
只是那时，他是人类的姿态，某人的手就这样插在他的发中，缓缓的顺下来。
果然还是一个人。
中也越是这样想，越是觉得一股无名的火在心中燃烧。
太宰还在慢慢地给中也顺毛，他的眉头微微皱起，但手上的动作还是认真的进行着。
中也猛得挣扎了一下，锋利的指爪似乎划痛了太宰，太宰的手下意识的松开，中也顺势一跃，跳到了地上。
他赶紧跑了几步，防止太宰再追上来。
然而，身后没有任何动静。
中也半是怀疑半是疑惑的回头，结果见到了某人依旧保持着蹲着的姿势，猛得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。
就此，中也终于解决了他的疑惑之一，为什么太宰给他喂了这么久的猫粮，都没有乘机揩油。
因为，降格成人类的太宰，居然对猫毛过敏。
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着，中也摇着尾巴，他有点习惯太宰的投喂了，这家伙的心眼还是和以前一样小，明明自己没法撸猫，还妄图把所有对中也伸出手的人忽悠走。
最初相遇时绝对没想到这个混蛋居然是这幅嘴脸。那时，中也作为猫妖，在酒肆里遇见了试图赊账的太宰。
当时真没想到他是仙，哪有这么丢人现眼的仙啊。
太宰长时间赊账无果，于是决定开始对来酒肆的客人下手。好巧不巧的，就选定了中也。
大致就是那么一套，哄骗别人请自己喝酒。中也才不会上当，但偏偏当时有了点好奇，想看看这个图有英俊外表的青年要怎么吹下去。
一来二去居然熟识了。中也这才发现自己似乎招惹上了某个很烦人的东西，真是遇人不淑……呸，是交友不慎。
结果一个月后，青年忽的消失了。中也这才感觉酒肆其实是有点无聊的，好像也没什么吸引人的地方。
不出几日，城里妖物被伤杀事件四起，似乎有厉害的除妖师来了这所城市。
中也没有多想，只是更加小心谨慎。人类，到底是排斥异类的。
然而，最为城中最出名的猫妖，中也还是被盯上了。
那是一个静谧的夜晚。中也沿着黑暗街道逃离，血在他身后滴落出一条玫瑰铺成的小径。
——啧，果真是足够厉害的除妖师啊。
他已经被逼入了绝路，恐怕即将迎来终结……
并没有。他被救了，救他的人完全不惧怕除妖人的咒术，他不是妖。
是那个让中也赔了一个月酒钱的家伙，太宰治。
“你这个混蛋……你不是人。”
“啊啊，中也也是呢。”
是啊，但他们完全不同。
“现在的仙，穷的连酒都喝不起了吗？”
“是哦，看了以后的酒钱还要继续麻烦中也了，就是因为这个才特地赶来的呢，这年头想喝点酒真是不容易啊。不过，面对救了命的恩人，中也觉得，光有酒够吗？”
太宰把中也送回他的居所，为他包扎伤口。中也拿出一壶酒，倾入杯中，太宰呷了一口，盯着中也，贴上他的唇瓣，温热的酒液就这样缓缓地流入了中也口中。
中也的酒量本来就不好，这样一来，似乎更早就显出了醉意。
那个夜晚已经记不清了。反正中也刚刚包扎好伤口的绷带第二天全晕着血痕，气的他一脚把太宰从床上蹬了下去。
从此，这个烦人的混蛋在他生活中出现的越发频繁了。
最初，知道了太宰真实身份的中也有着隐隐的不安，怀着不知道从何而来的……侥幸吧，中也默认了他和太宰的关系。
一千年了，能遇上的人太多，但不一样的却只有那么一个。即便是一个天天赊酒账的混蛋。
他们在一起游荡了十年，十年在他们彼此各自的人生里都非常的短暂，却又格外漫长，仿佛突如其来的新生。
人生最初的十年都是很漫长的。他们度过这十年后，接下来的事像走马灯一样飞快转过。
了结了这段孽缘编织的人生。
不知道谁泄密给了仙帝，他震怒，感觉很匪夷所思，自己一直器重的某仙，居然和妖勾结在一起。
中也也感觉很匪夷所思，我想干什么关你屁事，这仙帝管的够宽啊。
他想，干脆和太宰一起跑路得了，反正天下之大，不会没有去处。
然而，现实就是这么残酷，太宰没有选择和他一起逃，而且把他交给了仙帝。
真荒唐啊。上一秒还拥抱着的人，下一秒就把你扔给了提着刀的神侍。
太恶心妖了。
被剥夺了多年的修行后，再行走于人世的中也喵，没有再见到太宰一面。
缘分也就至此了。中也曾经是这么想的。
只能说，一切发展成现在这样，真的出乎中也的预料。
更出乎意料的是，中也居然会做出自己都觉得非常愚蠢的决定。
穿着教师制服，坐在办公室里，中也再次怀疑了一下自己的智商。
他始终觉得一切应该有一个更正式更圆满……更能欺骗他自己的解释。
如果没有的话，就算了。他就离开这座城市，继续千年以来的漂泊。
中也用了一年的时间，终于赶在太宰毕业前，做到了能够一天大部分时间维持人形。
其实很勉强，如果情绪起伏略大，可能就会露出猫的耳朵或尾巴来。
太宰这个混蛋其实有点小孤僻，没有什么处的太深的人，思来想去，只有作为老师最有可能接近他了。
“中原老师……”有些腼腆的课代表站在他面前，“还有什么事吗？”
他刚到这里任教两周，也成了学生们私下里议论最多的老师。千年的时光让中也积累了足够渊博的学识，但更让学生们在意的，是青年教师出乎意料的美貌。
以及那少见的橘色长发。
中也任教的某个班级里就有太宰。按中也上课的观察，这个家伙完全没有好好学习的意识，要么是望着窗外发呆，要么是趴在桌子上睡觉。
果然，即使立场换成了老师和学生，这个混蛋还是那么令人不爽。
“中原老师?”
中也回过神来，微微点了点头：“把太宰治叫过来。”
按他现在的状态，维持人形还是有点勉强，他要尽快弄清事情的全部。
太宰为什么会如此巧合的出现在这里，以人类的身份?
尽管不想承认，中也还是不得不对自己说，你，就是白痴。
还是对某个人渣，抱有莫名幻想的白痴啊。
敲门声轻易地打碎了寂静。
“老师，是我，太宰治。”
中也稳定了一下情绪：“进来。”
中也的目光不由自主的飘向桌上的课本，似乎是在刻意避开进门来的身影。
所以他没看看见，太宰轻轻地将锁拧上了。
“知道我是谁吗？”
“中原老师呀，我上周没有逃课哦……”
中也看着那笑着的脸，那眼角弯起的弧度都是那么熟悉。
“记得这个吗？”
中也拿起笔，寥寥几笔勾出一个图案。
他们相遇的那家酒肆外，酒招旗上飘荡着的，就是这个图案。
太宰盯着图案端详了许久。
“抱歉，老师，我没见过。”
“嗯，好。”中也的心缓缓的恢复了平静，也渐渐的冷了下去，“你回去吧。”
缘分就到这里了，下班后和校长辞个职吧，他想去别处转转。
哪里都好，反正离这个混蛋远一点。
然而，太宰完全没有动。他伸手，握住中也还拿着笔的手，在那个图案上又添了一笔：“这个图案，我倒是见过哦。”
中也半晌没有动静。他盯着那双握着他右手的手，修长的五指微微弯曲，煞是好看。
周围一片安静。
“……混蛋。”中也抬起头，嗤之以鼻，“只是略微有点不同而已。”
“但还是不一样的啊，就像猫咪状态下的老师，完全没法触摸啊。”
太宰轻笑着，另一只手从中也的发间拂过。
他站在中也身后，几乎是将坐着的中也环在怀里。
“这里是办公室，你可以走了。”
某老师板着面孔，严肃的下了逐客令。
他的发间，竖起了两只橙色的猫耳，微微颤抖着。
“面对特意赶来的学生，老师觉得，只问几个问题就够了吗？”
二十八年前，太宰作为仙，最喜欢的事就是跑去人间晃荡。
他走遍了很多地方，然后在一个小小的酒肆里，遇见了一个不太一样的妖。
怎么个不一样法呢……唔，可能很少有那么矮还暴躁的妖吧。
就这么忍不住在酒肆里固定的呆了一个月后，太宰觉得，自己可能中毒了。
他特意回天上找了仙医：“喂，我好像被一只妖下了毒，帮我看看呗。”
“你又去哪鬼混了？！亏仙帝还那么看重你……”
虽然嘴上很愤怒的嘟嘟嚷嚷着，仙医还是帮太宰看了看。
“没问题啊，你怀疑你哪儿被妖下毒了？”
太宰严肃的指了指心脏的位置：“这儿，魅惑之毒。”
仙医在心底痛斥了自己不分人的认真出诊态度，然后将太宰踢了出去。
太宰倒是想明白了。他又回到了有那座酒肆的小城，正值除妖人大兴捕妖。
——嗯，算是个好机会。
他日日夜夜探寻除妖人的踪迹，最终在一个夜晚找到了他。
也救下了负伤的中也。
太宰觉得，自己行为，简直是教科书般的泡妖方式。
值得骄傲一下。
太宰知道仙帝的耳目比自己想象的多，
他一边带在自己泡到的妖云游四海，一边想办法与仙帝周旋。
——都什么年代了啊，还不接受仙妖恋啊。
太宰一边默默的发牢骚，一边和仙帝玩起了捉迷藏。
“太宰，你最近去人间怎么越发频繁了？”
“啊，体察民间疾苦，领略人世风情……”
无论发生什么，不承认就好啦，反正中也被他藏的还蛮好的。
但仙帝最终还是发现了。
“那个猫妖……你居然还护着他?丢尽仙界的脸面！如果不想被开除仙籍，就自己把他带来！”
“哦，开除仙籍倒也不错啊，好久没有自由过了。”
太宰是真的有离开仙界的想法。反正他有多年修为的积累，离开仙界完全无碍。
仙帝的脸瞬间黑了：“荒唐……真是荒唐！那就废了那猫妖的修为……取他性命，以示众人！”
那是太宰第一次情绪失控。
仙帝有这个能力，太宰知道。
他没有办法改变仙帝的所思所想，只能屈服于仙帝，许诺忘却那个猫妖，将他亲自捉拿，将功补过。
仙帝也承诺，如果太宰愿意悔改，可以考虑宽恕那只触犯了禁条的猫妖。
接下来就是兑现诺言的时刻了。两人都实现了自己说过的话，一切都非常轻松，直到被迫跪在仙帝面前时，那只妖才明白自己受到了背叛。
太宰回避了中也看向他的目光，浅笑着望向远处的亭台楼阁，眼眸里一片空虚。
猫妖受到处治，被剥夺了三百年的修行，按规定应该是五百年以上的，但太宰在仙帝的屋外站了两日一宿，换了两百年的宽恕。
一切尘埃落定。
这个故事已经结束。
仙帝是这么高兴的想的。然而，他发现，自己高兴早了。
太宰开始消极怠工，工作上频频出错，什么交给他都弄的一塌糊涂。
以前，太宰虽然爱乱跑，但关键的工作还是完成的很出色的，所以仙帝才这么欣赏他。
现在……
当他质问太宰时，太宰却只是单膝下跪：“是在下无能，犯下大过，恳请受仙帝陛下一罚，下凡渡劫。”
仙帝气得瞪了他半天，敢情这货根本没忘了那只猫妖，反而天天琢磨着怎么顺理成章的离开仙界下凡呢。
甚至不惜以身试险。
好啊，我就许你下凡了。
仙帝做出了最后的判决。
“这次渡劫，我不会让你留有仙界的半点记忆，终其一生，即使你见到了他，也完全不会记得他。”仙帝孤高的俯视着太宰,“你还想渡此一劫?”
“那就糟了。”太宰单膝跪地，不卑不亢的说，“那样我就会忘记和陛下做过的，忘记他的承诺，会以人类的身份再次爱上他啊。”
总而言之，事情能发展成现在这个样子，也多亏了太宰在某些方面耍的小花招，动的小手脚。
比如，他骗过了仙帝，买通了某些仙，让自己能够在十岁后，慢慢的，记起他来到人间的目的。
没办法，谁让他喜欢的，是那样性子的一个小矮人呢，如果不在再次相遇之际，把一切解释清楚，肯定会就这样错过彼此吧。
当然，也有太宰没能料到的事，比如仙帝这个心胸狭隘的人啊，居然故意将太宰的这一世，弄成了猫毛过敏的体质。
每当太宰静静的望着吃猫粮的中也时，都会在心里把仙帝问候一万遍。
回去后认真工作?不存在的。
还有的，便是他居然会在没有回复记忆前，就见到猫形的中也。
因为是渡劫，太宰这一世可谓是极其凄惨，出身是孤儿院，那是一个肯定不能养猫的地方。
他看见了虚弱的小橘猫，那时的中也元气依旧是大伤的状态，连作为猫都是只弱气的小橘猫。
抱回去，自然被孤儿院的阿姨赶了出去。太宰孤零零的抱着小橘猫回到捡到它的垃圾堆，第一次发现了自己猫毛过敏的体质。
他赌气将小橘猫丢了回去。
“好脏啊！我才不要呢！”
每个樱花盛开的学院里，都活跃着躁动的青春。
因而，也总会有些什么，在悄然改变。
比如，男生宿舍楼下，一只前些日子还时常出现的橘猫，消失了。
比如，刚任教没多久，最帅的中原老师，辞职了。
再比如，毕业班里，最帅太宰学长，休学了。
……怎么想都是学院女生们的巨大损失啊。
还有传言说，中原老师是在某次和太宰学长的单独谈话后辞职的。那次谈话时，有去办公室的同学发现门被反锁了，里面有不可名状的声音穿出来。
“不可名状”这个词的定义是很模糊的，大家依旧不知道发生了什么，只有太宰后援团和中原后援团的女生暗自神伤着，更是有同时加入两个社团的女生含泪祈祷着，愿太宰学长和中原老师幸福。
但无论如何，樱花还是灿烂的绽放着，融汇着春日的温暖。
时光缓缓流逝着。再向后，便会由蓓蕾凋零成斩不断的落樱雨……绵长的相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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